新華社北京2月23日電題:貧富分化“撕裂”美國社會

新華社記者

美國是貧富分化最為嚴重的西方國家,其基尼系數早已超過國際警戒線水平。這些年來,“富者愈富、貧者愈貧”的困局不僅未能打破,反而日益惡化。新冠疫情下,美國大手筆的財政金融刺激措施帶來的資產盛宴,不僅沒有從根本上幫窮者紓困,反而加深了財富鴻溝。貧富分化已成為美國社會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

近幾十年來,美國財富加速向富裕群體集中,而中產階級和社會底層遭到嚴重擠壓。一連串數據凸顯這一冷峻現實。1975年,美國收入前五分之一家庭的平均收入是后五分之一家庭的10.3倍,到2020年升至17.4倍。1%的最富裕家庭占有超過20%的家庭總財富,這一比例還在顯著增加。與之形成鮮明反差的是,美國中等收入群體持續萎縮,貧困率居高不下。生活在中等收入家庭的美國成年人占比從1971年的61%降至2019年的51%。美國2020年貧困率達11.4%,比2019年上升了0.9個百分點。目前仍有3700萬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

新冠疫情更是一面鏡子,照出美國政府政策“以資為本”的本質。疫情帶來的沖擊導致大量失業,低收入者經濟狀況惡化。同時,貨幣超發和大規模財政支出助推股價和房價飆升,擁有更多資產的富人財富猛增。截至2021年第四季度,美國最富有的1%人群總財富達到創紀錄的45.9萬億美元,其財富在疫情期間增幅超過12萬億美元。

貧富分化導致美國社會危機加劇。由于貧富差距擴大,各階層和不同族裔裂痕加深,階級固化嚴重。奧巴馬政府白宮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阿蘭·克魯格認為,美國社會的高度不平等造成了代際流動水平較低,形成了一個“了不起的蓋茨比曲線”。美國近年游行示威活動接連不斷,從“占領華爾街”運動到反對美國警察暴力執法的“黑人的命也是命”游行,都是美國底層民眾對種族歧視、階級固化和貧富分化的憤怒吶喊。

貧富分化導致美國人權狀況惡化。2020年和2021年美國人均預期壽命兩年間降了近3歲,上一次出現如此降幅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由于高等教育資源不成比例地向富人傾斜,低收入人群失去平等受教育機會,高收入家庭18歲至24歲青年中,82%接受高等教育,遠高于低收入家庭的45%。2020年全美有超過58萬人無家可歸,其中22.6萬人露宿街頭、住在汽車或廢棄建筑物中。

美國日益加劇的貧富對立背后有著深刻的理念、制度和社會根源。

從經濟理念來看,兩極分化、財富分配不公是資本主義的常態和必然趨勢。20世紀70年代以來,美國保守主義和自由主義思潮興起,市場化、國際化等理念取代平等價值觀,美國經濟制度轉向推崇私有化、放棄強征累進稅、放松金融管制,這些政策選擇使貧富分化問題根深蒂固。

從政黨政治來看,美國政治實質上是一種富人利己政治。愈演愈烈的金錢政治使得美國政府成為富豪的代言人。隨著黨爭加劇,“否決政治”輪番上演,美國兩黨共識空間不斷壓縮。以稅收為例,政治極化和政黨輪替導致政策反復“翻燒餅”,政策好比數字游戲。漏洞百出的稅收體系之下,富裕階層想盡各種辦法“合法”避稅,頂級富豪納稅率僅3.4%,遠低于普通上班族。

從社會因素來看,貧富差距也與種族密切相關。黑人工人加入工會的比例較其他種族高,工會力量趨弱對黑人工人影響尤其嚴重,加劇黑人族裔貧窮。美國黑人、西班牙裔或拉丁族裔家庭平均收入約為白人家庭的一半,擁有的凈財富僅為白人家庭的15%至20%。

長期以來,美國自詡“民主燈塔”,面對愈演愈烈的貧富分化、社會撕裂等問題,當權者卻鮮有作為導致美國夢碎。面對無家可歸的窮人、久病難醫的患者……美國應當正視國內貧富差距加劇的嚴峻現實,傾聽底層民眾的呼聲,正視并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