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北京7月26日電(國際觀察)浸透血淚的美國強迫勞動史

新華社記者宋盈

美國國務院最近發布有關強迫勞動和賣淫等人口販運情況的年度報告,對各國品頭論足、指手畫腳,在指責別國的同時標榜本國是做得最好的“一類國家”。

然而,美司法部網站去年11月公布的一起事件,揭露了這個“偽圣國家”的真面目。100多名墨西哥和中美洲工人被誘騙到美國佐治亞州南部強迫勞動。他們白天在持槍者的監控下徒手挖洋蔥,挖一桶只能掙20美分,晚上住在擁擠骯臟的工棚里,沒有足夠的食物和干凈的水……在近似200多年前美國黑奴的勞動條件下,至少2人最終死亡。

分析人士指出,自詡“民主燈塔”的美國,昔日是奴隸貿易的罪惡之地,如今依舊是人口販運和強迫勞動的重災區。浸透血淚、戕害生命的罪惡勾當還在黑暗中繼續。

靠鞭子發家

奴隸制是美國原罪。美國1776年宣布獨立時,蓄奴是合法的。據英國《衛報》報道,美利堅的締造者們一邊倡導“人人生而平等”,一邊卻在美國最早的憲法中默許了黑奴的存在。

據統計,1525年至1866年間,累計有超過1250萬非洲人被販運到美洲從事強迫勞動。大量黑奴被迫在惡劣條件下從事高強度勞動,受到殘酷壓榨和折磨。

美國歷史學家愛德華·巴普蒂斯特在《被掩蓋的原罪:奴隸制與美國資本主義的崛起》一書中描述了當時棉花種植園的景象:很多奴隸衣不蔽體,有的十幾歲的孩子赤身裸體,遭受風吹日曬。他們從早到晚幾乎無休止地為奴隸主勞動。

鞭子和槍支是提高生產率的“法寶”。巴普蒂斯特在書中寫道:“(在密西西比州)一個男子落在前排隊伍之后,黑人工頭試圖用‘一頓鞭打’讓他跟上進度,而他進行了反抗。白人監工掏出手槍,打死了他。”在奴隸主的殘酷壓榨下,黑人奴隸成為當時世界上效率最高的產棉者。

巴普蒂斯特指出,棉花生產推動了美國的領土擴張,使其經濟增長率居全球首位。美國《紐約時報雜志》評論說,美國的繁榮建立在黑人勞動力被榨取的基礎上,“一代又一代黑人在美國歷史上扮演了重要但被忽視的角色”,而他們卻過著極其悲慘的生活。

開“法律后窗”

1865年南北戰爭結束后,美國頒布憲法第十三修正案,名義上在全境范圍內廢止奴隸制,卻留下了“法律后窗”:作為懲罰,對罪犯實行奴隸制或強迫奴役并不違法。

南北戰爭后,壓榨犯人的做法在美國南部迅速“普及”。據西班牙《起義報》報道,當時美國一些州為延續奴隸制傳統,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以未足額交租、小偷小摸等罪名,把大批獲得解放的黑人奴隸關進監獄,強迫他們收割莊稼、采礦和修筑鐵路。

美國一些州政府還利用法律漏洞,靠出租犯人賺得盆滿缽滿。美國記者沙恩·鮑爾在《美國監獄》一書中詳細描寫了得克薩斯州等地的“營生”。南北戰爭后,這些州的政府將犯人租賃給有權勢的政治家、礦業公司或種植園以提高收入,而對犯人從事何種工作、工作多長時間幾乎毫無限制。

到了上世紀80年代,美國政府又打著“緩解收容壓力、降低監禁成本”的旗號引入私營監獄,把本該由政府承擔的責任交給利益集團。唯利是圖的私營監獄迅速擴張,從1990年到2010年數量增加了16倍。據統計,截至2019年年底,超過10萬人被拘禁在美國私營監獄,長期從事高強度、低報酬的強迫勞動。

在羈押非法移民的美國私營拘留中心,強迫勞動現象也很嚴重。據英國《衛報》報道,經營佐治亞州斯圖爾特移民拘留中心的私營監獄業巨頭美國懲教公司為減少成本,讓被關押人員承擔烹飪、打掃等工作,只付極低報酬。如果拒絕,被關押者就會被關禁閉。

紐約市立大學教授巴茲·德雷辛格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指出,美國憲法第十三修正案留下了嚴重漏洞,把奴隸制在監禁條件下合法化了。

對強迫勞動聽之任之

如今,美國的強迫勞動現象依舊無處不在,在家政、農業種植、旅游銷售、餐飲、醫療、美容服務等23個行業或領域尤為突出。美國丹佛大學網站刊文披露,目前在美國至少有50多萬人在現代奴隸制下從事強迫勞動。

美國政府對強迫勞動的廣泛存在聽之任之。加州山火肆虐時,很多犯人被派到一線,冒著生命危險充當救火員,只拿到微薄收入。新冠疫情肆虐期間,美國一些女子監獄中的囚犯被迫加班加點生產口罩,每天工作時間長達12小時,而自己卻沒有口罩可用。一名感染新冠肺炎的女囚犯表示,這里就像“奴隸工廠”,監獄把她們當成了搖錢樹。

與此同時,美國使用童工現象也非常嚴重。美國至今仍有約50萬童工從事農業勞作。國際勞工組織連續多年對美國農場童工嚴重工傷表示關切。

此外,美國至今拒絕承擔起消除強迫勞動的大國責任,仍未批準《1930年強迫勞動公約》、聯合國《兒童權利公約》和《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每年從境外販賣至全美從事強迫勞動的人口多達10萬人。

“人權燈塔”的光,始終照不到美國自己身上。正如美國歷史學家斯文·貝克特和塞思·羅克曼所寫,“奴隸制已深深烙在美國資本主義的基因里”。美國的強迫勞動,恐將繼續吞噬更多的無辜生命,制造更多的人間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