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北京12月8日電題:翻開“和先生”的中國經卷

新華社記者葉書宏

民主自由人權,是人類文明進步歷程中凝聚而成的價值共識,超越了意識形態、社會制度和發展水平差異,反映了世界各國人民普遍認同的理念。探索民主自由人權的道路,只有先后之別,而無先進、落后之分。

從古希臘到啟蒙運動,再到二戰余燼中建立和平秩序,歐洲人民不懈追求著自由;從獨立戰爭到南北戰爭,再到“我有一個夢想”的黑人民權運動,對平等的追求引領著美國人民持續抗爭;亞非拉人民擺脫殖民統治之后,力圖打破中心-外圍的經濟壓迫,謀求政治自主、經濟獨立、文化自強的歷史薪火至今不息;面對內憂外患,中國人民奮起反抗、救亡圖存,從請來德先生、賽先生到推翻三座大山,謀求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人民幸福的夢想從未停步……各國人民對民主自由人權有著共同追求。

審視當下,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人類社會進步與融合的腳步不斷加速。同時,一道道裂痕在國家、種族、宗教、制度、文化、地理的分割線上不斷擴大,一國之內以及國家之間的差異分歧不斷凸顯,帶來新的沖突與震蕩。人們看到,現代化、全球化推動大眾民主時代到來,但在不少國家,民主難以轉化為治理實效,選舉民主淪為“金錢政治”,“多數決悖論”讓相對多數成為絕對少數,人民利益無法被有效代表;霸權國家的“致命輸出”讓“阿拉伯之春”成為“寒冬”,政治“轉基因工程”讓阿富汗等國深陷戰亂、民不聊生;新自由主義讓資本在全球野蠻生長,肆意沖擊發展中國家經濟主權,自由化、私有化浪潮弱化國家能力,不斷引發經濟社會危機,而個人自由的泛化侵蝕社會共同利益,國家認同被嚴重削弱,以至于面對百年疫情,西方一些社會如同一盤散沙,生存權健康權都難以保障,遑論人的幸福……

回望歷史,人類何以走到今天?二十世紀初,人類改造自然的能力突飛猛進,卻在西方強國競爭分裂擴張的文化主導下,演變為兩次世界性災難。現代文明為世界帶來民主科學的福音,也讓世界陷入西方中心主義和個人中心主義的迷思。及至近年,一些大國“本國優先”的狹隘“部落意識”,因其缺乏從共同體視角審視人類文明發展,進而引發一連串諸如貧富分化、階層對立、種族歧視、民粹主義、地緣沖突、大國對抗等危機挑戰,讓世界面臨不穩定不確定的未來。人類用八千多年走出叢林,演化出高度發達的文明,如今似乎又迷失在西方資本主導的“叢林地帶”——高樓是大樹,金錢是弓箭,狩獵的對象則是同類。

展望未來,全球化進程不可逆轉,注定讓世界“變小變窄”,“性相近,習相遠”的人們必須學會理解包容,否則全球化的時空擠壓之下,差異帶來的猜忌、對立、對抗將讓世界永無寧日。同時,環境污染、氣候變化、科技倫理困境等也在不斷提醒人類,面對共同的生存挑戰,須有自我約束與克制的道德、耐心和勇氣。為了走出弱肉強食的“新叢林”,人類亟須擺脫一劑“西藥”包治百病的“新蒙昧主義”,在遵循全人類共同價值的基礎上,建構起共生共存共榮的新文明,而塑造一個健全的人類文明品格,“一盞燈點燃另一盞燈”是唯一正途。

這是一份需要共同作答的文明答卷。正如從生物多樣性中能夠找到適應自然的生物基因,文明多樣性同樣可以幫助人類找到應對時代挑戰的文化基因。中華文明以協和萬邦的智慧延續著文明型國家的血脈,內生出一種胸懷天下、統籌兼顧、包容多樣的文明傳統。這樣的文明,如同一個“微縮版的世界”,以其內部包羅萬象的豐富性、穩定性和生命力,為解決今日世界問題提供了可資借鑒的“模板”。一百多年前,中華民族為救亡圖存問道于西方“德賽”兩位先生,今日中國正在打開“和先生”的經卷,為世界帶來系統和諧運轉、萬物和合共生的智慧。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茲早就感嘆:“我們從大一統國家歷史中所獲得最大教益之一就是,相互競爭的文化如何和平共處并相互促進、相得益彰。”

周雖舊邦,其命維新。近現代以來,面對列強入侵,中華民族從沉淪中崛起,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不忘本來,吸收外來,開創未來,建立起以人民為中心的社會主義國家。中國打破那種局限在統治階層內部進行利益分配的狹隘政治格局,還原政治生活應有的公共性、共同善,使一切政治行動都以人民整體利益為基本取向,讓民主回歸人民的邏輯,讓自由成全人的全面發展,讓幸福成為人權的最高標準,開辟了國家現代化新道路,開創了人類文明的新形態。

從力權到神權、王權,再到近現代民權,人類從蒙昧到進步、從野蠻到文明的歷史脈絡清晰可見,民主自由人權已經成為全人類的共同追求。全球化時代,不同制度文明的“操作系統”同步演化升級,其制度生態能否得到廣泛認同,關鍵在于其開發的制度“源代碼”能否有效回應地球上大多數人類對生存發展和幸福生活的追求。快速流變的21世紀,二元對立、對抗思維沒有出路,允執厥中、實事求是才能把握未來。中國立足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努力探索為人民謀幸福的發展新路,凝聚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全球共識,與時俱進、開拓創新,形成了獨具中國特色的“高治商”。這份思想財富,不僅屬于中國,也屬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