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不能只靠“守門員”

近日，面對歐洲反恐“越反越恐”的緊張局面，身處恐怖旋渦中的德國率先研制出一套“紅綠燈反恐預警系統”。該系統會存儲和分析危險分子的檔案，對他們進行極度危險、非常危險和比較危險三個等級的風險評估，并分別用紅色、黃色、綠色來標注，警方可據此采取不同的針對措施。在高度依賴被動防御和精英反恐的當下，此類“主動防御”手段的使用，或許能對歐洲反恐助一臂之力。

自2015年初法國《查理周刊》雜志社總部遭遇恐怖襲擊后，歐洲似乎難尋過去的安寧祥和。從巴黎到柏林，從布魯塞爾到斯德哥爾摩，從倫敦到曼徹斯特，頻發的恐怖襲擊，讓人們對歐洲的安全深感擔憂。尤其是反恐體系和能力建設走在歐洲前列的英國，今年才過去一半，已經發生3起恐襲事件，有的甚至是在“滿城皆兵”的高度戒備狀態下發生的。

即便看起來已筑起“銅墻鐵壁”，歐洲的恐怖襲擊還是防不勝防。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恐怖分子本土化傾向嚴重。歐洲存在大量外來移民社區，一些社區文化與社會主流文化格格不入。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后，這類社區失業率高企，經濟窘況更甚，生活壓力驟增，加之普遍缺乏管理，更易成為極端主義思想的溫床。尤其是在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崛起后，數千名“圣戰分子”從西亞北非前線返回歐洲，往往就潛伏在這些移民社區中。他們不僅自身可能成為發動恐襲的“獨狼”，還會培養出新的“獨狼”。

另一方面，對網絡社交媒體管控的長期缺失，為極端思想傳播提供了便利。大量恐怖分子從社交媒體上接觸極端思想，并協助轉發相關視頻，造成極端思想的迅速蔓延。這不僅放大了恐怖襲擊的輿論效果，也增加了恐怖分子對發動自殺式恐襲的“自信度”和“刺激感”。事后即便注銷一些恐怖分子的社交媒體賬號，但遠趕不上新賬號的注冊速度。

為應對恐襲，歐洲近來下大功夫構筑反恐“長城”。很多國家根據恐怖威脅的新特點，采取了重點盯防的策略，不僅增加了警力，還在公共場所和交通樞紐加強錄像監控，努力布下天羅地網。然而，5月下旬曼徹斯特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后，英國一度將安全警戒級別提升到最高級，在主要城市部署大批士兵，并進行嚴格的排查，卻依舊無法阻止本月初倫敦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事實上，歐洲目前單純依靠精英反恐的被動防御模式，已無法應對恐怖襲擊新態勢，用足球語言來說，如果連中場都管控不了，只是一味加強“守門員”，又如何能守得住歐洲安全的大門？

未來應對恐怖主義襲擊，歐洲需要更多類似“紅綠燈反恐預警系統”的手段，推動“主動防御”，防患于未然才是正解。除打破反恐機構部門壁壘，加強合作尤其是國際合作外，歐洲還須摒棄反恐精英主義，積極發動群眾，依靠社區力量，將恐怖威脅的“蛀蟲”挖出來。同時，積極加強對互聯網的管控，調整移民和難民政策，加強情報交流與反武器走私，都是歐洲反恐急需主動作為之處。（馬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