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網綜合報道】美國《紐約時報》3月16日報道稱,佛羅里達州棕櫚灘的唐納德·J·特朗普(Donald J. Trump)的私人宅邸,一切似乎都閃耀著光芒。長期擔任特朗普管家的安東尼·塞內卡爾(Anthony Senecal)在談起房子的主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時說,“一眼就能看出國王在不在這里”。
報道稱,這是一座有118個房間的避寒樂園。如果特朗普當選為總統,這里將成為冬季的白宮。馬阿拉歌(Mar-a-Lago)這棟90年前由谷物食品帝國的女繼承人瑪喬麗·梅里維瑟·波斯特(Marjorie Merriweather Post)修建的地中海式大宅,是特朗普逃離喧囂、款待賓客和盡情享受的地方。
在這里,幾乎沒人能比74歲的塞內卡爾更好地預知并滿足特朗普的需求和愿望。他在這里工作了近60年,其中近30年是為特朗普服務。
他了解特朗普的睡眠習慣,清楚他喜歡吃幾分熟的牛排(“它會在盤子上彈,太棒了”),他也知道盡管莊園里配了美發沙龍,特朗普依然會堅持自己打理頭發。
塞內卡爾知道怎么安撫他的情緒,提振他的精神,就像多年前特朗普乘坐的飛機很快就要降落時,塞內卡爾接到緊急警告,得知這位巨頭心情低落時一樣。接著,塞內卡爾迅速請到一名號手,在特朗普從豪華轎車上下來,準備進入馬阿拉歌時演奏了一曲《向統帥致敬》(Hail to the Chief)。
不過大部分時候,他迎接特朗普的方式都沒什么大張旗鼓的地方。他會在特朗普進屋后接過西裝,讓服務齊全的地下洗衣房將其熨平。
第二天早上黎明前,睡了大約四個小時的特朗普,會在私人居住區的拱門那里與塞內卡爾碰面,拿到一疊報紙,包括《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每日新聞》(The Daily News)、《紐約郵報》(The New York Post)和棕櫚灘當地的報紙。幾小時后,特朗普會再度現身。此時的他會穿上卡其色褲子和白色高爾夫襯衫,戴一頂棒球帽。工作人員注意到,如果帽子是白色的,說明老板心情不錯。如果是紅色的,最好離他遠一點。
周日,特朗普會自己開車去他位于附近的高爾夫球場。他有兩輛賓利(Bentley),一輛黑色的,一輛白色的,每年會換著開。
2009年時,塞內卡爾想退休,但特朗普斷定無人能替代他。因此,盡管塞內卡爾的管家職責被免除了,但他仍被要求留在身旁,充當馬阿拉歌非正式的歷史專家。“托尼,退休就是死亡,”特朗普對他說。“下個季節見。”
塞內卡爾戴著一副角質框架眼鏡、留著海象須、黑色上衣的口袋里,裝飾著一塊白色方巾。他似乎反映了他老板的世界觀:他擔心伊斯蘭恐怖分子會發起襲擊,對特朗普的幾任前妻持批評態度。
而且和特朗普一樣,置身于到訪這里的社會名流中時,他輕松自在。盡管可能一度羨慕過在壁爐旁品嘗薄荷甜酒,復述電視劇《設計女人》(Designing Women)獨白的迪克西·卡特(Dixie Carter),塞內卡爾如今在21英尺高、天花板貼著金箔的客廳,會見到新澤西州州長克里斯·克里斯蒂(Chris Christie),克里斯蒂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或是和剛從奢華的西班牙廳(Spanish Room)出來的阿拉巴馬州參議員杰夫·塞申斯(Jeff Sessions)聊天。
通過這些年的近距離觀察,這名管家看到的不只是這位大亨的怪癖——比如,特朗普很少穿泳褲現身,而且不喜歡游泳——還有他習慣性的、自我安慰的浮夸。
早年間,特朗普的女兒伊萬卡(Ivanka)睡的兒童套房,是女星、波斯特之女迪娜·梅里爾(Dina Merrill)在30年代曾經住過的。特朗普喜歡告訴客人,兒童房里以童謠為主題的瓷磚出自年輕的沃爾特·迪士尼(Walt Disney)之手。
發現塞內卡爾翻白眼時,特朗普會說,“你不喜歡我這么說,對吧?”這棟宅子的歷史專家會抗議說那不是真的。
“誰在乎呀?”特朗普會大笑著說。
特朗普對自己高爾夫開球的能力十分自豪。他曾在一次新聞發布會上夸張地問:“我打得遠吧?特朗普很強吧?”
想起兩人一起把球從馬阿拉歌的大宅打進沿海水道的日子,塞內卡爾稱特朗普可能沒有他自己想象得那么厲害。
“托尼,這有多遠?”特朗普會問。
“大約275碼,”塞內卡爾會說,不過他說實際距離也就225碼。
不過塞內卡爾說,心情好的話特朗普可能會很大方,有時候會從兜里的一沓鈔票中抽出幾張100美元的,送給場地管理人員。塞內卡爾說那些人會很感激。
“如果你是西語裔,在這里修剪樹枝和其他植物,這時候有個人走過來,遞給你一百美元,”塞內卡爾說。“他們喜歡他,不是為了錢,就是喜歡他。”
有關馬阿拉歌的傳言稱,為了評估莊園所在的這塊地,曾是美國最富有女性的波斯特爬過了沃思湖(Lake Worth)和大西洋之間如叢林般的灌木叢。20年代,這塊地變成了一座莊園。她從意大利熱那亞進口了石材和16世紀的佛蘭德掛毯,為了保護它們,她還會在一天中陽光最強烈的時候拉上窗簾。(特朗普買下這里,并讓陽光直接照進客廳后,它們褪色了。)
1973年去世時,波斯特把房子留給了美國政府,想讓它成為總統度假時的去處。但后來發現維護費用太高昂,房屋的所有權又回到了波斯特的幾個女兒手里。1985年,她們以不足1000萬美元的價格將其賣給特朗普。10年后,特朗普把它變成了一個私人俱樂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