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家利益雜志12月3日發(fā)表美國新安全中心亞太安全項目高級顧問、高級主管
帕特里克·M·克洛寧的文章稱,隨著經(jīng)濟的快速發(fā)展,中國軍事實力大幅提升,進而使之在東海及南海領土主權爭議問題上的態(tài)度愈來愈自信。文章建議美國政府強化與日本、越南、菲律賓和澳大利亞和印度等亞太盟國之間的合作關系,并一起考慮通過“提高代價”的戰(zhàn)略來遏制中國。文章特別指出,鑒于中國的反潛戰(zhàn)相對比較弱,美國及其盟友可以更多的投資水下資產(chǎn),這種做法從長遠來看能夠迫使中國被迫分出更多的資源來彌補這一弱點。
自從上世紀90年代早期被菲律賓驅離之后,美國海軍又從新加坡獲得了重要的后勤樞紐。最近,新加坡允許美國海軍停靠4艘瀕海戰(zhàn)斗艦,其中第2艘很快就會抵達。為了對駐日美軍進行更新調整,安倍政府正在推動普天間空軍基地替代計劃的建設,因此美國會將9000名海軍陸戰(zhàn)隊員調離日本,其中5000名會前往關島。當然,沖繩最近的選舉使得重新安置普天間空軍資產(chǎn)的計劃又增添了新的復雜因素。
到2015年,美國有望發(fā)表更多的公告,鞏固美國在關島的軍事存在的速度和規(guī)模。在過去10年里,
美國往關島派遣了新式轟炸機和3艘潛艇,這些舉措甚至是在2011年宣布重返亞太之前完成的。宣布重返亞太之后,美國計劃將太平洋和大西洋海空部隊的比例從50:50變成60:40,讓太平洋地區(qū)占有更高的份額。
美國和菲律賓協(xié)商達成了擴大國防合作的協(xié)議,為輪番軍事存在和改善雙邊國防合作搭建了法律框架。其中包括預先部署設備、為巴拉望基地升級海軍設施,以及輪派某空軍中隊執(zhí)行更多的常規(guī)演習和訓練任務等。
在澳大利亞,美澳聯(lián)盟同意輪派2500名海軍陸戰(zhàn)隊員駐守北方的達爾文港。還可以在澳大利亞科科斯群島上,利用無人機來執(zhí)行情報、監(jiān)視以及偵察任務等。這些想法——包括日、澳、美三方海上合作,或者是澳、印、美三方——將會在阿博特政府的2015年國防白皮書上有所體現(xiàn)。
第二種對不良行為“提高軍事代價”、加強軍事選項的方式是,和更多的合作伙伴開展更多的軍事行動。
美國已經(jīng)這樣做得很好了,現(xiàn)在不僅要和日本、韓國、菲律賓、泰國(考慮一下泰國當前的政治動蕩)、澳大利亞等盟友開展更多演習,而且還要新增合作伙伴,如越南、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和印度等。武力展示已有先例,無論是2013年11月中國劃分東海防空識別區(qū)后派遣B-52戰(zhàn)機,還是2012年黃巖島對峙時期派遣潛艇到馬尼拉。
第三個“提高代價”、準備抵制海上強制的軍事舉措是,利用挑事國的缺陷和弱點,提高它們的軍事代價。這種方式可能涉及到軍事現(xiàn)代化,或其他的暴露對方安全弱點的步驟。中國是脆弱的,因為它在許多狹窄海峽都沒有制海權,容易受到優(yōu)勢反潛戰(zhàn)能力的威脅,
還必須要擔心多處地理鋒線,以及其他的一些缺陷等等。
鑒于中國的相關弱點關系到反潛戰(zhàn),美國及其盟友和合作伙伴可以大力投資潛艇行動,加大長期采購,迫使中國把更多的資源用來彌補這個弱點。另外一個利用中國軍隊弱點的途徑是,對其施加導彈威脅和其他非對稱威脅,盡管中國一直在投資打造所謂的一般“反介入
/區(qū)域制止”能力。巡航導彈,不僅僅只是中國的反艦彈道導彈項目,很明顯也是中國軍隊迫使美軍進一步遠離其領海的劃算的防御武器。不過,如果美國替換現(xiàn)有的導彈彈頭,給無人機配備集束式多彈頭導彈,就能給中國軍隊制造巨大的風險,迫使他們大量投資陸海基防空和導彈系統(tǒng)。
在政治上,言及“零容忍交戰(zhàn)”對所有領導人來說都是很誘人的。日韓印等國家的觀點是,偶爾會打碎一個杯子,但絕不能放棄一個孩子。這種非常規(guī)、低級別挑戰(zhàn)的性質所造成的結果是,不可能把這些國家都當成是自己的孩子。有時候美國也會招架不住,主要是擔心日本海岸自衛(wèi)隊的能力有限。
第四個“提高代價”的軍事手段是——至少是間接的——提升盟友和合作伙伴的自衛(wèi)能力。這可以采取開展深度戰(zhàn)略對話、出口專業(yè)能力和訓練的方式來實現(xiàn),特別是出口武器和設備。這種手段尤其適用于軍力嚴重不對稱的國家,因為中國擁有龐大的、現(xiàn)代化的、能力不斷提升的海岸警衛(wèi)隊、執(zhí)法隊伍和軍事力量。美國輸送退役的海岸警衛(wèi)隊快艇到菲律賓,補充他們有限的海上力量,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日本也可以提供巡邏船給菲律賓和越南,來擴充他們的海岸警衛(wèi)隊。由于日本可以打著“對外援助”的幌子來讓中國為自己的海洋自信付出代價,那么人們就會弄不清這到底是經(jīng)濟手段還是軍事手段。
另一種提高合作伙伴能力的方式——如同剛才提到的日本輸送艦艇一樣——是培育以“亞洲內部安全合作”為基礎的不斷增長的亞洲力量網(wǎng)。在這方面,因為越南海軍要從俄羅斯購買6艘“基洛級”柴油潛艇,那么日本、澳大利亞和印度就可以向越南援助輸出專業(yè)能力,培訓他們如何使用潛艇。
還有許多種政策手段可用來“提高代價”,而無需涉及軍事存在、軍事行動和軍事態(tài)勢。正面宣傳美國及其盟友的政治目的不是為了沖突,甚至都不是為了對抗,如果能避免的話。當然了,這是在給某種不良行為“劃紅線”,勸阻他們不要用強制或武力手段來單方面改變現(xiàn)狀。的確,現(xiàn)狀并沒有明確劃分,但是在東南亞這一責任要由大國來承擔,比如中國,要以此來示范克制、建立合作。在中國東海,通過樹立信心、避免事態(tài)擴大、防止誤算來建立克制、
證明政治家風范,這對中日兩國來說都有壓力。
總之,華盛頓政府要思考中國的強項和弱點,確定自身最好的優(yōu)勢,然后用政策來實行這些優(yōu)勢。在思考這些措施時,美國需要讓其適當?shù)貜娪惨恍⒁馊A盛頓更大的政治目標是,把一個崛起的中國整合到有限制的、基于規(guī)則的制度里。美國不能自欺欺人地認為這會是零風險,但美國沒有理由找不到一種非對抗方式來勸阻中國的輕率行為。不過,事情似乎是這樣的:印太的“灰色地帶挑戰(zhàn)”不會很快消失,那么肯定也不會沒有合適的舉措來對付該地區(qū)實力最強的國家。(知遠
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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