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公交縱火案嫌犯從小輟學 工友稱其為全能手

《新聞1+1》2014年7月8日完成臺本

——他為何放火？我們又如何“防火”？

(節目導視)

解說：

傾倒可燃物，打開打火機，再點燃可燃物，他一臉的鎮定。

祥捷紙業工人 曾廣平：

他基本上是倉庫里面的全能手，樣樣都做。小伙子蠻不錯的。

解說：

他今年34歲，外出打工6年，自從犯罪嫌疑人包來旭的身份被公布后，很多人都在追問他究竟因為什么原因放火。

市民：

就是從后面下來的人，燒得臉都熏黑了。

解說：

32人受傷，其中15人病情危重，7月5日的杭州公交放火案又給我們的公共安全帶來怎樣的啟示？

杭州市消防支隊上城大隊湖濱中隊 宋靖鋒：

車上是有兩個破拆的錘子，滅火器也是可以用來砸窗。

解說：

《新聞1+1》今日關注包來旭為何縱火，我們又如何防火？

主持人 董倩：

晚上好，歡迎您收看《新聞1+1》。在上周六，傍晚的杭州，在圍繞西湖而行的7路公交車上，坐著悠閑的人們。但是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一場猝不及防的放火案，把這輛車上的人們全都推進了地獄一般的火海，那么到目前為止仍然是29人住院，其中15人病情嚴重。我們先去看一下其中幾位傷員的情況。

傷員家屬 劉大哥：

他昨天去跟朋友約會，回來的路上，燒傷25%的樣子，我看了一下，有20%多都集中在臉部、頭部，深度有2到3級，相當于中級。

受傷人員家屬：

我媽媽坐在我后面，那個嫌疑人就坐我媽媽后面，她現在還躺在里面的ICU，但是現實中沒有經歷過的事情，當時其實每個人都嚇到了。

主持人：

災難可以說是從天而降，這些受害者所遭受的身心的痛苦，我們可能無法想象。那么今天凌晨，警方宣布這個案子已經告破，接下去我們首先了解一下放火的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解說：

杭州公交縱火案發生第二天，公眾的視線便聚焦到了7路公交車上，那個短發、微胖，身穿淺色T恤，背著雙肩包的男子身上。今天凌晨，杭州警方公布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包來旭，男，1980年3月出生，漢族，初中文化，甘肅省漳縣石川鄉人，近年來在浙江多地暫住落腳。

今天下午，警方通報了犯罪嫌疑人包來旭的最新情況，性格孤僻內向，與他人很少交往，在浙江暫住期間，包來旭常年孤身在外，有厭世情緒，曾向他人流露過要效仿制造惡性事件揚名的念頭。據杭州當地媒體的報道，包來旭2010年開始在浙江生活，在浙江的每個城市幾乎都沒有住滿一年，他時間較長的一份正式工作，是在一家名為祥捷紙業的工廠當倉庫管理員。據工友介紹，包來旭2012年就來到這家工廠工作，主要在倉庫負責切紙和運輸工作，每月能有四千塊錢的工資。

祥捷紙業工人 曾廣平：

他基本上是倉庫里面的全能手，樣樣都做，開叉車，開機器都可以的，因為之前我們有很多客戶也這樣講過，他說以前你們倉庫的小伙子蠻不錯的，做事都蠻好的。

解說：

曾廣平告訴記者，包來旭跟同事和客戶的關系也挺好，但是去年9月底，他卻因病離職了。

曾廣平：

那個時候檢查他說是有肺結核，就是傳染病，我們本來只有幾個人，吃住都是在一起，那如果真的有傳染病，肯定是不能用的。

解說：

今天，記者趕到包來旭的老家甘肅漳縣石川鄉，探尋他來浙江之前的生活軌跡。漳縣是國家級貧困縣，屬于邊遠貧困鄉鎮，虎龍口村在山溝里經濟條件更差，村里年輕人很少，基本上都外出打工。

童俊 浙江在線新聞網站記者：

他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他是最小的一個。包來旭自己也一直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也沒有對象。他從小學五年級沒讀完就開始輟學了，開始跟著人出去外面打工。大概是2006年的時候回來過一趟，治了兩年的肺結核，到了2008年以后再次出去，一直沒有回來。6年來沒給家里打過一個電話，沒給家里去過一封信，沒給家里匯過一分錢。

解說：

據了解，包來旭得知自己患有肺結核之后，就一直沒有穩定工作，經常在義烏人才市場附近出沒。事發當天凌晨5點38分，包來旭斜背著雙肩包，在義烏勞務市場旁一家名為富宏的小旅館退了房，拿回了10元押金，然后就離開了義烏。當天下午4點09分，他上了杭州的7路公交車，下午5點03分，包來旭在座位上用打火機點燃了可燃物。

主持人：

案子是破了，但是人們的疑問卻剛剛開始，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那么今天來自浙江警方的平安杭州權威信息說，根據初步調查，包來旭分別在蘭州、廣州等地打工，患上了肺結核，回來治療后2008年8月離開老家漳縣再次到蘭州打工，此后再沒回過老家，與家人基本沒有聯系。據當地居民反映，犯罪嫌疑人性格孤僻內向，與他人很少來往。在浙江暫住期間，他換過多個打工單位，常年孤身在外，有厭世情緒，向他人流露過要效仿制造惡性事件揚名的念頭，這是來自警方的信息。

那么媒體也紛紛到他的家鄉，到他打工的地方，在尋找為什么他要這樣做。接下去我們就連線浙江在線新聞網站的記者童俊，他現在就在包來旭的甘肅老家。童俊你看，經過今天的采訪，你從他家人嘴里得到關于包來旭的一些什么樣的信息？

童俊 浙江在線新聞網站記者：

主持人你好，我在包來旭的老家見到了他的父母以及他的二哥包緩旭，他告訴我們包來旭從小學習并不是很好，他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就輟學了，當地很多年輕人都是外出打工的，他跟村里的年輕人一樣也是外出打工。但是奇怪的是外出打工以后他很少回家，其中有一次回家的時候也就是在2006年，因為他得了肺結核回家治病，但是在2008年的時候，他再次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直到事件發生。特別是去年，2013年岷縣地震發生的時候，家里房子都震塌了，但是他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也沒有回來過，是這樣。

主持人：

好，謝謝童俊，我們來綜合一下剛才童俊還有包括在短片中提供的一些信息，關于包來旭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那么說到他的時候能做到這件事，包括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工友都說到，這是一個意外，他們都感覺到意外。因為在他們的眼里，這個人的性格內向，甚至有些孤僻，但是待人接物相對是比較和善的，而且他的工友也說這是一個全能手。

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極端的舉動，現在警方無法能從他嘴里得到信息，因為在這一車人當中，包來旭的傷情是最重的。那么警方也已經根據得到的信息，可以斷定他是一個單獨的人作案，并沒有同案犯。

我們不妨再看一下他的縱火的一些畫面，、我們分析一下：當天下午4點09分，他是從靈隱寺上車，坐下，然后是俯身藏包，在隨后乘車的過程中，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就基本上就這么坐著。直到5點03分，他是起身開始倒香蕉水，這個時候乘客已經發現不對了，3秒鐘之后他用打火機點火，而處于火海最核心的，正是包來旭自己。

那接下去我們就連線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王大偉教授，王教授你看，根據乘客事后的回憶，當時包來旭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是露出了“詭異的一笑”，然后很平靜地去做，包括往自己身上灑，然后再打打火機，你怎么看他這個詭異一笑，流露他當時的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王大偉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教授：

這種詭異的一笑引起了社會上的重視，也引起了廣大公眾的憤慨，這里面到底反映了他的一種什么心理特征，或者說揭示了他到底這種犯罪的動因是什么，我們說犯罪動因，有很多種，有生理的，有心理的，有社會的，有教育的，甚至有犯罪條件的，但是我們說比如說心理特征，心理特征我們這里邊要給大家講的，所謂的心理特征，這里面我們就想，他當時是不是有反社會人格的傾向，比如說咱們在前面發現的這些情況，比如他個人可能有些自己有病，自己在生活中遇到一些困難，或者個人的性格比較孤僻等等，這些反社會的人格是不是聚集在他身上，你看到他會冷靜地去做這個案，然后潑上汽油，潑這些易燃的物質，然后點上火，他把別人群眾的生命安全置之不顧，以自己的高興為主要的目標，這是不是反映出一種犯罪心理的反社會的人格特征呢，我們還要進一步的分析。

主持人：

王教授我們看，如果按照規律，這個人做這件事情不是說他偶爾就可以做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一個積蓄的過程，那么從以往包括他的工友，包括他的家人，從他性格分析來看，你覺得有沒有可以從中找到蛛絲馬跡的地方，而不是說斷裂的，他以前并沒有表現出這樣的性格特征？

王大偉：

所以我們在分析一個人作案的時候，有幾個問題我們是有誤區的，比如說這個人是不是臉上掛著相，是不是臉上掛相就是犯罪分子，這個是不可信的也是不可取的。再有是不是有哪些性格心理特征，比如說內向的、孤僻的、外向的、熱情的，這些性格心理特征是不是和犯罪有必然的聯系呢？都不是，所以我們分析一個犯罪心理也好，犯罪人格的時候，必須從心理、生理、社會、教育、個人、小環境諸多方面去入手，千萬不要陷到單一的成因論理去，如果陷到單一的成因論理后，它不和事實相符，導出來的結論也必然是錯誤的。

主持人：

好的，王教授，稍候我們會有更多的問題請您幫我們分析。放火者我們看到他是有備而來，但是坐在車上的乘客，他們是毫無提防。那跟以往的公交車放火案不同的是，在這一次放火案之后，很多人及時地去援助了，我們繼續往下看。

解說：

7月5日17點06分，這位浙江杭州的網友就用手機發布微博稱，東坡路慶春路公交自燃，從這位網友的配圖中我們發現已經有水源在滅火，4分鐘后該網友又做出更正稱有人說是縱火，17點11分，該網友再次發布微博，稱公交車的門窗都已打開，17點21分，另一位杭州的網友發布微博稱，看到有人滿臉烏黑，抱著小孩說邊跑邊呼救命，現場圍觀太多人，已經有三四輛消防車到現場，17點22分，杭州日報城市新聞中心的官方微博發布了公交車起火的消息，而當時的消息來源還是據市民爆料，17點35分，杭州日報官方微博發出了第一條來自現場的報道，目擊者周大伯說，起火的是7路公交車，周大伯坐的是27路公交車，當時27路公交車正跟在7路車后面，大概相距30米左右，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網友媒體記者開始陸續在網絡發聲，18點01分，新華網發出消息，稱救援人員表示有多人被送往醫院，18點15分，央視新聞官方微博發布了公安機關介入調查的消息。

同期聲：

今天下午5點多鐘，杭州公交集團7路公交車，由北向南途徑東坡路衣之家百貨門口時突然燃燒，消防官兵立即趕赴現場搶險。

解說：

面對突發的火情，80多名被困車內的乘客充滿驚慌和恐懼，而車外的人們則從四面八方沖了過來，破窗滅火救人。

記者：

你總共救了多少個人？

現場施救人員：

差不多四五個人。

記者：

當時火是突然起來了還是怎么樣？

現場施救人員：

我們都沒注意，在衣之家那邊，他們說起火了，我過來一看，從那邊跑過來10秒鐘的時間，火苗已經很大了。

解說：

因為事發路段地處鬧事，路過的行人附近的店鋪商家，都拿上了手邊的物品投入救援，礦泉水，甚至是路障桌椅這樣的東西，也派上了用場。

現場救援者：

先跳下來一個女的，是我用水澆滅的，剛好我手邊有一桶水，我老公說你趕緊拿桶水，把那個女的(身上的火)撲滅了。

目擊者 珠寶店保安 陳慎豪：

那時候我也自己拿了一把榔頭，想把后面砸開，結果砸不開，起不了作用，就拿了兩只滅火器一砸，沒作用。

解說：

事發時，35歲的王韋(音)正巧開車路過事故現場，公交車的慘狀讓她停下了車。

市民 王女士：

有人在敲窗戶求救，我當時嚇一跳，出現的那個人全身是焦黑的，眼睛是血紅的看不到眼白，很恐怖，當時我不知道什么情況，只是路過，不管怎么樣先救人吧。

解說：

視頻中，這個手拿滅火瓶砸車窗的白衣男子是32歲的李鵬濤，他說自己來來回回運出了六七個人，因為在救援過程中長時間吸入濃煙，李鵬濤的呼吸道被灼傷。今天上午，杭州市見義勇為基金會授予李鵬濤等七名群眾“杭州市見義勇為積極分子”榮譽稱號，授予杭州口腔醫院等三個群體為杭州市見義勇為先進集體榮譽稱號，同時杭州市見義勇為基金會表示，他們將繼續尋找7月5日事發時參與現場救援的好心人，找到一個表彰一個，讓這份勇敢和愛心延續。

主持人：

其實這件事擺在了人們面前一個非常大的難題，就是面對這種從天而降意想不到的災難，我們應該如何自救，如何救人，又應該如何提高這種防范的意識，繼續連線王教授。您看王教授，在視頻里面可以看到，他在灑香蕉水的時候，從灑一直到點火，一直到整個公交車變成一個火球，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你覺得這幾秒鐘的時間，讓身處其中的人怎么進行自救？

王大偉：

對，雖然只有幾秒鐘，可能我們的反應會慢一點，但是我們要提高防范的意識。我們警察有一句話叫“警之于先，察之于后”，老百姓有句話說得更好，說“刀傷藥再好,不如手不剌口”，所以防范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我們坐公交車，我們也給大家提個醒，第一個就是我們上了車以后，如果要聞到汽油味，聞到香蕉水味，我們要提高警惕往后閃，千萬可不要往前走。再有一個如果看到乘客身上帶著一個大的水的容器，這個里面會不會是易燃易爆的物品，所以我們要提高警惕。第三個就是那些可疑的陌生的包裹，比如說我們坐在車上，這兒有一個包裹，突然那個人下車了，這個包裹我們千萬不要打開，踢一踢碰一碰，這都是非常危險的，甚至里邊有易燃易爆的物品，這是我們說的要提高警惕。

一旦發現火苗子起來了怎么辦呢？我們叫彎腰捂嘴往下逃，迅速地逃離，在這里面有這么一個小規律，就是老人婦女兒童，他們的主要的任務就是逃生。我們有這么一個小的原則，叫先救助，后疏散，互相包扎順序走，優先救助未成年，老年人、婦女、兒童就是要優先地逃生，但是警察、軍人，還有一些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在這個時候遇到這種突發事件，就要果斷地站出來和犯罪分子做斗爭，保護人民群眾，救助人民群眾，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的安全。

主持人：

好，其實剛才王教授也說到了一個自我防范的問題，這個事情是發生在杭州，但是它給我們每一個人都提了一個醒，接下來應該怎么辦。昨天的《新京報》就說，在這種危險到來的時候，其實不能指望外界的援助，掌握自救和互救的技能和訓練，往往是保命的必須。要積極參加自救技能的培訓，關注和學習各種災難的自救技巧，這恐怕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課。

好，剛才我們關注的是怎么在技術層面去防范，很多人就會問了，在公交車，這種公交車或者公交車站這種人群聚集地，我們到底應該如何防范，我們能夠防范嗎？繼續往下看。

解說：

西起靈隱，東至城站火車站，沿途一路繞西湖北地而行，這就是杭州7路公交車的路線，作為杭州的首條公交線路，它已經有長達92年的歷史。

汪琦 記者 杭州日報集團《每日商報》：

這條線路根據《杭州公交志》，最早的是1922年就開通了。

記者：

那像7路，在杭州人的心目當中是一條什么樣的公交路線呢？

汪琦：

因為它這條路線開通的時間也比較早，然后很長的一段都是經過(西湖)景區的，還有一個就是臨近城站交通樞紐，所以這條線路還是客運量也是比較大的一條線路，最高的時候可能要達到6萬的客流量。高峰時段可能2到3分鐘一班。

解說：

然而，7月5日的那場放火案，卻讓人們不得不對這條近百年歷史的熱門公交線路擔憂起來，那么7路公交車的安全設施能適應危險情況下的應急需要嗎？事發后，杭州當地的媒體便一一記錄下了7路公交車的安全配置狀況。

汪琦：

(7路公交車)是有五把安全錘，其中四把是固定在車廂內的左前、右前、左后、右后窗框上，還有一把由司機來保管的，然后還有兩個滅火器，其中一個是放在司機的座位的右側，另外一個是在后門的邊上，滅火器都有一個鐵框給它固定住的。

解說：

7路車的日常安全配置應該說是一應俱全，那么在緊急時刻，它們能否保證使用呢？根據放火案當天參與救援的消防人員描述，在火勢熄滅后，他們進入公交車內偵察現場，發現很多人被困的原因是破拆和逃生不得法。

杭州市消防支隊上城大隊湖濱中隊排長 宋靖鋒：

車上是有兩個用手破拆的錘子的，但是還有一個東西，駕駛員座位后面有一個滅火器，滅火器也是可以用來砸窗的，這次很多人都沒有用到的。然后還有一點，就是公交車車頂上有一個通風口，這個通風口也是可以逃生的，昨天就沒有人用過。

解說：

而7路公交車上，還有兩個可手動打開車門的應急斷氣開關，以備自動開關失靈時使用，但幸好放火案當天前后車門得以及時打開。

記者：

在5號當天有人使用過應急斷氣開關嗎？

汪琦：

沒有，當時那個門是馬上打開的，從司機發現起火，到開門大概用了四秒鐘時間。

記者：

前門和后門都是同時打開的？

汪琦：

同時打開的。

主持人：

當我們回顧這些年發生的公交車縱火案的時候，不管是在5月份四川宜賓的，還是2013年福建廈門的，還是更早前的四川成都，我們都可以發現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兇手往往都是一些社會地位低、生活處境差的人；從他們動機來說，往往希望去報復社會，甚至是以一種自殺性的去報復社會；而這個場所，也往往選擇的是公交汽車或者其它的一些人流密集的地方。

那接下去我們繼續連線王教授，您怎么看這種施爆者用一種扭曲的心態和方式，去報復社會，其實他報復的往往跟他差不多的這些人？

王大偉：

這個犯罪心理學，我們說他是想借這種惡性事件來給自己揚名，這實際上是心理一種嚴重的扭曲和一種嚴重的心理的失衡。他要達到的是什么目的呢？達到的是給自己揚名，這種選擇顯然是錯誤的。

我們在社會學上有這么一個觀點，就是適應，比如說一個年輕人到達一個現代化的城市，他可能遇到各種困難，他可能遇到各種危機，他怎么去適應呢，有不同的層級，比如說有的人說我好好學習去考研，這是一個層級；有的人說我辛勤的勞動致富，這又是一個層級；可是有的人呢，選擇一些越軌，甚至犯罪，還有今天我們這種情況，就是選擇的是做一些暴力事件然后來揚名，這種選擇一定是錯誤的，他的目標也是不能夠達到的，等待他的必然是法律對他最嚴厲的懲罰。

主持人：

好，非常感謝王教授。我們看在杭州放火案中，包來旭采取的是一種非常極端的一種個人的行為，毫無疑問，我們要嚴厲譴責，并且要堅決打擊。但是你看，怎么去阻止，甚至去斷絕這樣的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恐怕思路并不應該僅僅限制在公交車上，而是要放在公交車之外。面對這樣的案件，恐怕你我都有直接的關系。好，這就是今天的節目，感謝收看。